第二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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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邊一個狩獵般的莫納達，右邊一個好奇的卡古爾，姒起陽左右看了一下，沈默一會後自然的回答:“醒來就這樣了。”
“哦，原來是這樣。”莫納達感到有些惋惜。
卡古爾問:“尊師知道是什麽原因嗎？”
“有可能是遇到危險的情況下，原本埋沒在體內的念力被本能所激發了。”莫納達若有所思地點頭:“好吧，你們繼續練習，有卡古爾指導你也是個不錯的人選。”莫納達變回他原本風趣的樣子，自得地摸著肚子走到下一組學員那邊。
姒起陽松了一口氣，有點心驚地走進樹林裏，卡古爾幾步追上去攔住她:“不要再往前了，小心被練習的學員誤傷到。”
卡古爾看停下的姒起陽轉身折了回去，沒走多遠又返了回來，思慮了一刻擡頭問他:“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
飯堂裏，卡古爾和姒起陽面對面坐著吃飯，時不時閑說幾句話，大都是卡古爾叮囑姒起陽在一對一實踐中要註意哪些問題。
“所以一定要先藏起來，不然面對面開戰的話，人家一個大招就能擊敗你，知道了嗎？”卡古爾把無數次夾起又放下的米飯往嘴裏送，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再一次放下筷子:“要先看看對手的實力，再找出他的弱點從他弱點攻擊。”
姒起陽一邊認真地點頭回應，一邊安靜的自顧吃飯，身後走來一個高瘦的男子，一手清閑地托著飯盤，一手搭在姒起陽的腦袋上俯視她。
卡古爾瞥了一眼，把飯送進嘴裏嚼兩口，有點含糊不清地說:“你看吧，有你的地方就有他。”
“這是飯點啊，來這裏很正常。”姒起陽專挑出青菜，盤繞在舀好的一勺飯上。
卡古爾輕笑，掃一眼對面撐頭不吃飯只看姒起陽的符靈應:“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踏進食堂了。”
聞言後的姒起陽轉頭看符靈應，一句話也不說看得符靈應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開眼，拿筷子敲卡古爾的碗:“閉嘴，吃飯吧你。”
姒起陽轉回眼，把最後一根青菜夾起來，剛要吃的時候，她的餘光裏突然多了一雙筷子，夾滿了青菜放在眼下的碗裏。
“喜歡就多吃點。”符靈應抽回筷子繼續忙著把青菜挑出來給姒起陽。
姒起陽頓住，看碗裏越積越多的青色，轉過頭對符靈應猶豫道:“可是，我不喜歡吃呀。”
符靈應也頓住:“那你為什麽一直只挑青菜吃？”
卡古爾也不解的附和:“對呀，從一開始吃就只吃青菜。”
“不喜歡的吃完就可以吃喜歡的了。”姒起陽面浮愁色的對面前的青菜嘆氣。
卡古爾:“……”
符靈應:“……”臉色不太好的默默夾回被討厭的青菜。
從小拂落就教導姒起陽做什麽事情都要專心，包括吃飯也要專心吃飯，不要多說無益的話。
姒起陽無聊的等眼前兩個男人吃飯，兩只手托著下巴看他們時不時你一言我一語的，相互交流討論最近在術語方面遇到的難題。
“你呢，聽了半天沒什麽疑問嗎？小菜鳥。”符靈應問。
姒起陽挑眼看他，沈思了片刻放下手:“有。”
“什麽？”
姒起陽轉頭看卡古爾，再斂回眼認真問符靈應:“為什麽卡古爾說我是你的磁石？”
“噗。”卡古爾笑出聲，低頭努力克制住不噴飯。
“咳咳。”符靈應尷尬的把頭轉到別處。
姒起陽的眼睛睜得圓圓的，莫名地看他們有點過度的反應:“很難回答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意思就是說……”卡古爾好笑地說到一半就符靈應喊住。
“卡古爾！吃你的飯。”符靈應及時堵住卡古爾的嘴，看姒起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，嘴一抿擡手把她的臉轉向別的地方:“沒什麽，以後再告訴你。”
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，兩個男人也不再多說什麽了，便草草解決了午餐。
三人走出門，遠處的一桌凝聚了一片冷若冰霜的氣息，一個女孩看了看臉色難看到極點的末琉璃，嘆口氣率先打破安靜:“他們走了。”
末琉璃手裏的筷子被折斷，冷眼緊盯姒起陽離開的方向:“我跟你沒完。”
“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了。”止飛戈緩緩走來，在末琉璃身邊的空位上坐下。
“誰讓你坐下了？”末琉璃橫他一眼，準備起身離開就被止飛戈拉住手。
“過幾天莫納達尊師有個實踐練習站，一對一，我會成為你那個討厭的人的對手。”
末琉璃冷笑地甩開止飛戈的手:“那又怎樣？你打得過她嗎？”
“打是打不過，但是比的是念力，別忘了她現在可是有念力的人了，術語對她的攻擊可是有效的。”止飛戈看出末琉璃有了興趣的樣子，心情大好起來。
“這麽說，你到時候是一定會打贏的嘍？”末琉璃半信半疑地看止飛戈，畢竟姒起陽滅殺守魂獸的時候都是有目共睹的。
止飛戈不屑的輕笑:“她現在就是小孩子一般的孱弱念力，我不僅會贏，還會讓她輸得很慘。”
“好，這是你說的。”末琉璃起身離開，走了兩步回頭對止飛戈說:“對了，不管你要對她做什麽都可以，最好讓她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，但是有一點切記不要忘了，那就是不可以讓靈應哥哥和卡古爾知道，還有，你做的是你自願的，別忘想我會對你有興趣。”
一桌的人隨末琉璃離去，止飛戈不在意地喃喃自語:“放心，我不會拿解決掉我們共同討厭的人來討好你的。”
姒起陽在遠處練習控制念力，吃飽喝足的兩個男子一個在樹上，一個樹下閑暇地躺著休息。
符靈應凝眸在姒起陽身上，卡古爾偶然一個擡頭發現後笑他:“行了，起陽身上快讓你看出洞了。”符靈應彎彎嘴角閉上眼睛，就聽卡古爾在樹下換了個方便和他對視的位置躺著。
卡古爾:“對了，符寂言尊師有和你說到去人界的事嗎？”
“嗯，問我什麽時候去。”遠處一聲石頭落水的聲音傳來，符靈應翹起唇邊擡眼看去。
姒起陽郁悶的蹲在河邊看慢慢沈下去的石頭，再轉過頭看草地上十五顆小石子暗自煩惱:為什麽就不能控制第十六顆呢？
“那什麽時候去？”卡古爾從姒起陽轉回頭看符靈應。
“過兩天。”
“這麽快？”卡古爾陷入沈思:“要去好久吧……”
符靈應輕笑，枕著手滿不在乎地合眼，幽幽吐出輕溫的氣息:“按規矩是一年，但準確來說，去的目的只有一個，那就是去熟悉和了解他們的文化，我只要了解清楚後回來就行。”
卡古爾搖頭一笑:也是，符靈應什麽時候把規矩放在眼裏。石頭落水的聲音又響起，卡古爾往姒起陽的方向看去:“那你有跟起陽說過要離開的事了嗎？”
符靈應緩緩睜開眼睛，半垂的濃密睫毛下，流轉透在深瞳裏的光影:“卡古爾，有件事要拜托你，在我回來之前幫我照顧好她。”
“嘖”卡古爾愜意的深呼一口氣出來，入睡的倦意襲上來，使他輕聲回覆符靈應:“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麽做。”記憶裏回想起幾個狼狽的畫面，卡古爾感嘆:貌似也沒有人能欺負她吧。
“只限你在我回來之前。”符靈應微笑地側過頭補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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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原來是這樣。”莫納達感到有些惋惜。
卡古爾問:“尊師知道是什麽原因嗎？”
“有可能是遇到危險的情況下，原本埋沒在體內的念力被本能所激發了。”莫納達若有所思地點頭:“好吧，你們繼續練習，有卡古爾指導你也是個不錯的人選。”莫納達變回他原本風趣的樣子，自得地摸著肚子走到下一組學員那邊。
姒起陽松了一口氣，有點心驚地走進樹林裏，卡古爾幾步追上去攔住她:“不要再往前了，小心被練習的學員誤傷到。”
卡古爾看停下的姒起陽轉身折了回去，沒走多遠又返了回來，思慮了一刻擡頭問他:“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
飯堂裏，卡古爾和姒起陽面對面坐著吃飯，時不時閑說幾句話，大都是卡古爾叮囑姒起陽在一對一實踐中要註意哪些問題。
“所以一定要先藏起來，不然面對面開戰的話，人家一個大招就能擊敗你，知道了嗎？”卡古爾把無數次夾起又放下的米飯往嘴裏送，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再一次放下筷子:“要先看看對手的實力，再找出他的弱點從他弱點攻擊。”
姒起陽一邊認真地點頭回應，一邊安靜的自顧吃飯，身後走來一個高瘦的男子，一手清閑地托著飯盤，一手搭在姒起陽的腦袋上俯視她。
卡古爾瞥了一眼，把飯送進嘴裏嚼兩口，有點含糊不清地說:“你看吧，有你的地方就有他。”
“這是飯點啊，來這裏很正常。”姒起陽專挑出青菜，盤繞在舀好的一勺飯上。
卡古爾輕笑，掃一眼對面撐頭不吃飯只看姒起陽的符靈應:“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踏進食堂了。”
聞言後的姒起陽轉頭看符靈應，一句話也不說看得符靈應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開眼，拿筷子敲卡古爾的碗:“閉嘴，吃飯吧你。”
姒起陽轉回眼，把最後一根青菜夾起來，剛要吃的時候，她的餘光裏突然多了一雙筷子，夾滿了青菜放在眼下的碗裏。
“喜歡就多吃點。”符靈應抽回筷子繼續忙著把青菜挑出來給姒起陽。
姒起陽頓住，看碗裏越積越多的青色，轉過頭對符靈應猶豫道:“可是，我不喜歡吃呀。”
符靈應也頓住:“那你為什麽一直只挑青菜吃？”
卡古爾也不解的附和:“對呀，從一開始吃就只吃青菜。”
“不喜歡的吃完就可以吃喜歡的了。”姒起陽面浮愁色的對面前的青菜嘆氣。
卡古爾:“……”
符靈應:“……”臉色不太好的默默夾回被討厭的青菜。
從小拂落就教導姒起陽做什麽事情都要專心，包括吃飯也要專心吃飯，不要多說無益的話。
姒起陽無聊的等眼前兩個男人吃飯，兩只手托著下巴看他們時不時你一言我一語的，相互交流討論最近在術語方面遇到的難題。
“你呢，聽了半天沒什麽疑問嗎？小菜鳥。”符靈應問。
姒起陽挑眼看他，沈思了片刻放下手:“有。”
“什麽？”
姒起陽轉頭看卡古爾，再斂回眼認真問符靈應:“為什麽卡古爾說我是你的磁石？”
“噗。”卡古爾笑出聲，低頭努力克制住不噴飯。
“咳咳。”符靈應尷尬的把頭轉到別處。
姒起陽的眼睛睜得圓圓的，莫名地看他們有點過度的反應:“很難回答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意思就是說……”卡古爾好笑地說到一半就符靈應喊住。
“卡古爾！吃你的飯。”符靈應及時堵住卡古爾的嘴，看姒起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，嘴一抿擡手把她的臉轉向別的地方:“沒什麽，以後再告訴你。”
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，兩個男人也不再多說什麽了，便草草解決了午餐。
三人走出門，遠處的一桌凝聚了一片冷若冰霜的氣息，一個女孩看了看臉色難看到極點的末琉璃，嘆口氣率先打破安靜:“他們走了。”
末琉璃手裏的筷子被折斷，冷眼緊盯姒起陽離開的方向:“我跟你沒完。”
“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了。”止飛戈緩緩走來，在末琉璃身邊的空位上坐下。
“誰讓你坐下了？”末琉璃橫他一眼，準備起身離開就被止飛戈拉住手。
“過幾天莫納達尊師有個實踐練習站，一對一，我會成為你那個討厭的人的對手。”
末琉璃冷笑地甩開止飛戈的手:“那又怎樣？你打得過她嗎？”
“打是打不過，但是比的是念力，別忘了她現在可是有念力的人了，術語對她的攻擊可是有效的。”止飛戈看出末琉璃有了興趣的樣子，心情大好起來。
“這麽說，你到時候是一定會打贏的嘍？”末琉璃半信半疑地看止飛戈，畢竟姒起陽滅殺守魂獸的時候都是有目共睹的。
止飛戈不屑的輕笑:“她現在就是小孩子一般的孱弱念力，我不僅會贏，還會讓她輸得很慘。”
“好，這是你說的。”末琉璃起身離開，走了兩步回頭對止飛戈說:“對了，不管你要對她做什麽都可以，最好讓她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，但是有一點切記不要忘了，那就是不可以讓靈應哥哥和卡古爾知道，還有，你做的是你自願的，別忘想我會對你有興趣。”
一桌的人隨末琉璃離去，止飛戈不在意地喃喃自語:“放心，我不會拿解決掉我們共同討厭的人來討好你的。”
姒起陽在遠處練習控制念力，吃飽喝足的兩個男子一個在樹上，一個樹下閑暇地躺著休息。
符靈應凝眸在姒起陽身上，卡古爾偶然一個擡頭發現後笑他:“行了，起陽身上快讓你看出洞了。”符靈應彎彎嘴角閉上眼睛，就聽卡古爾在樹下換了個方便和他對視的位置躺著。
卡古爾:“對了，符寂言尊師有和你說到去人界的事嗎？”
“嗯，問我什麽時候去。”遠處一聲石頭落水的聲音傳來，符靈應翹起唇邊擡眼看去。
姒起陽郁悶的蹲在河邊看慢慢沈下去的石頭，再轉過頭看草地上十五顆小石子暗自煩惱:為什麽就不能控制第十六顆呢？
“那什麽時候去？”卡古爾從姒起陽轉回頭看符靈應。
“過兩天。”
“這麽快？”卡古爾陷入沈思:“要去好久吧……”
符靈應輕笑，枕著手滿不在乎地合眼，幽幽吐出輕溫的氣息:“按規矩是一年，但準確來說，去的目的只有一個，那就是去熟悉和了解他們的文化，我只要了解清楚後回來就行。”
卡古爾搖頭一笑:也是，符靈應什麽時候把規矩放在眼裏。石頭落水的聲音又響起，卡古爾往姒起陽的方向看去:“那你有跟起陽說過要離開的事了嗎？”
符靈應緩緩睜開眼睛，半垂的濃密睫毛下，流轉透在深瞳裏的光影:“卡古爾，有件事要拜托你，在我回來之前幫我照顧好她。”
“嘖”卡古爾愜意的深呼一口氣出來，入睡的倦意襲上來，使他輕聲回覆符靈應:“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麽做。”記憶裏回想起幾個狼狽的畫面，卡古爾感嘆:貌似也沒有人能欺負她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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